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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七章 秋鶿認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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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埡邇臉上笑容逐漸放大,“可以,不過…本殿要的可不止這些。”

“殿下還有何要求?”

“若姑姑兒子登基,南北國的國土本殿要一成!”

秋鶿心下大驚,這事關重大。她不敢輕易答應下來。“容殿下給奴婢一些時間去向長公主稟告。”

東埡邇兩手一攤,靠在軟椅上。“本殿時間倒是多的很,只是…不知道姑姑能不能等得起。”

秋鶿咬牙,放在身前的手握得發白。“成交!還請三殿下守諾。也要助我們殺了明昭!這樣我們才能更有勝算讓太子殿下登位,方便幫助三殿下。”

“這是自然。”

“那麽,還請三殿下盡快派人殺了刺客!秋鶿告退。”

東埡邇充滿野心的眼神看著秋鶿離去的背影。叫了糸荀進來。

“暗中派人去將今天大理寺抓到的刺客殺了。越快越好。”

糸荀沒有多說什麽,領命退下。

一邊的西琉逸聽著匯報,笑的漫不經心。“不急。這不是還有一天嗎?左右不會讓他們壞了明昭的大典。”

南可碩連夜提審刺客,不管怎麽嚴刑逼供就是不說。

王溥侗小心的過來勸南可碩,“太子殿下先回去休息片刻,下官會在這監督的。”

南可碩一臉疲憊之色。“有什麽消息就立馬派人過來通知本殿。”

“是。”

已經接近天亮,牢裏靜悄悄的。正是最稀裏糊塗的時候,將醒未醒,將睡未睡。突然出現一批黑衣人準備潛進去,卻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另一撥人馬攔截。

動靜不小,很快就驚動牢裏打瞌睡的獄卒。

“快!快去通知太子殿下!”

“王上那邊也要通知了!”

這場刺殺來的突然,很快就打亂了這寂靜的早晨。紛亂的腳步不停在牢獄周圍踏著,也驚醒了牢裏的犯人。他們目光帶著希翼,渴望有人將他們救出去。

可是,這場看著動靜很大的動亂,很快就被平息了。

西琉逸的人將侍衛們引來後就全身而退了,只留下東埡邇的人被圍在中間。

大理寺內眾人今天可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。王上親自坐鎮督察,太子跟公主坐在下方聽著審問。

王溥侗擦了把冷汗,讓衙役將三名刺客帶上來。

刺客不同於昨晚的牙關緊閉,在南明義面前,王溥侗一問就全盤托出了。

“何人指使?”

“一個叫秋鶿的。”

“可知行刺的人是明昭公主?”

“草民不知,只是按照那人要求行動。行刺皇女可是大罪,給草民們再多的銀票也萬萬不敢的啊!”

南可碩覺得哪裏有些不對,開口詢問。“昨晚本殿審問時為何不說?”

“得知行刺的是公主殿下,哪裏還敢說出來,說出來就真的只有一死。”

南可碩目光淩厲,眉頭緊皺。“那為何現在又全盤托出?”

“那人許是知道我們行動失敗,想要過來殺人滅口。殿下不是也看到了嗎?”

南可碩沈默,親眼可見確實不可否認。

南明義冷哼一聲。“傳秋鶿。”

秋鶿心知逃不過去了,只能將罪責全部攬下。

一直沈默的楚俏輕聲開口,“我娘是不是也是你們殺的?”

“是。”

楚俏起身走到秋鶿面前,半蹲著捏著她的下巴。“為什麽?即使有深仇大恨,不是也一直都相安無事嗎?”

“誰叫你突然闖進來!我一直都跟著娘娘,知道她受了多少苦難。她甚至為此有了心魔!好不容易,好不容易才慢慢好起來了,你!為什麽又要突然出現?打亂這一切?就像你說的,一直都是相安無事!所以你為什麽要跑到王宮來礙眼?娘娘不忍心做的!我來替她做!”

楚俏後退幾步,紅著一雙眼睛死盯著秋鶿。

首座上的南明義顯然不信。“你一個奴婢,哪裏來的那麽多銀兩去找刺客來刺殺她們?還不是韓暮笙在後允許的?”

秋鶿重重的磕了一個頭。“奴婢有罪,偷拿娘娘首飾去典當。娘娘並不知情。”

衙役前來稟報,帶著小心。“王上,太子殿下早晨那撥刺客們自盡了。”

南可碩眉頭緊鎖,隱隱有些發怒。“不是讓你們看好的嗎?怎麽回事?”

“回王上,回殿下。小的們準備問話來著,將白布取下後他們就咬舌自盡了。…”

楚俏拉住了暴怒邊緣的南可碩,“罷了,問他們也問不出什麽。”

南明義坐在上方,喜怒不辯。“俏兒,你看這奴婢該如何處置?”

楚俏看著秋鶿,眼神冰冷刺骨。“先關進牢裏吧,等大典過後再細細盤查。”

“秋鶿不求活著,只想替娘娘問一句。王上的心,當真是鐵做的嗎?娘娘日日見不到王上也就罷了,為何太子殿下…他不能叫王上一聲父王?他也是王上親生骨肉啊!王上這般冷血,秋鶿氣不過!”

“你還有臉跟孤提這事?若不是你們主仆二人當年算計孤,還會有這個太子的存在?孤念在他是孤的骨肉才對你們一再容忍,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把註意打到格格跟俏兒身上!”

南明義明顯是帶了殺意的,恨不得現在立馬就處決了她們。但是明天就是大典了,不能造這麽多殺孽,避免朝堂為此大做文章。

“所以啊,若王上回頭看一眼娘娘也好啊…否則奴婢何必如此…手染鮮血呢…”

現在最難堪的應該就是南可碩了,一個不能叫王上一聲父王的太子,簡直就像是個笑話一樣的存在。

南可碩不相信這場刺殺裏,韓暮笙沒有參與。可就是因為不相信,所以才惱,才恨!

這一段故事裏,誰該死?誰不可饒恕?誰都有痛苦受煎熬的一面,但那是殺人的理由嗎?她穆青格做錯了什麽?韓暮笙做錯了什麽?楚俏又做錯了什麽?就因為,一個不愛她的男人,就對兩個無辜人下手。南可碩甚至在想,如果他是南明義,他也會選擇穆青格。誰願意枕邊每日有個癲狂的人作伴?

韓暮笙或許是善良的,但是感情蒙住了她的心。這顆本該善良著的心,徹底壞了。

“帶下去。”

南可碩聲音聽不出情緒,仿佛在說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,平淡無波。

“殿下!娘娘身邊只有你了啊!你若因此厭惡娘娘,那娘娘可就真的沒有盼頭活下去了!此事全是秋鶿一人擅作主張,跟娘娘無關啊!”

南可碩言語帶著狠厲,“本殿說的話聽不見嗎?帶下去!”

竟是無視了秋鶿的話。

韓暮笙在長歡殿裏聽說秋鶿將罪責全部頂了下來,整個人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。將宮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,猶不能平息恨意。

“當真是本宮的好兒子。楚俏!本宮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!”

殿外看管的奴仆聽著這怒吼,抖了抖身上起的起皮疙瘩。這王後看著真是可悲可嘆又可怕,現在貼身婢女被抓進了牢房。少了個貼心的人,想來以後日子會更加難過了。

西琉逸手上動作未停,聽著最新的情況,有些遺憾。“可惜了,沒能看到那女人失心瘋的樣子,但是想來應該很醜。不過,這奴婢倒是挺護主的。事過三天後,派人將那三人給救出來吧。給他們一筆後半生衣食無憂的錢,再簽字畫押,以後本殿不想再看到他們了。”

若不是接下任務的刺客是他這邊的人,那麽楚俏現在恐怕都不知是死是傷了吧。

“是。”浮燁應下,又看了眼畫上的丹青。這次畫的是楚俏,面無表情的臉配上無辜的桃花眼看起來有些可愛。一筆一劃皆註入了情感,瞧著很是靈動。

西琉逸見浮燁看過來,笑著指著畫上的人,有些感懷情緒的對浮燁說道,“本殿記得,那時她出生時,哭的聲音不是很大。還一度以為她死了,皺巴巴的臉蛋上偏偏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,老成極了。一轉眼就這麽大了,還跟恩人越長越像。”

浮燁輕笑一聲,“殿下不過二十出頭,怎麽這麽一副滄桑的語氣?平白叫人誤會。”

“只是突然感慨而已,母妃那邊可有書信傳來?”

“晚些時候應該就到了吧。”

輕嘆一聲,“不知道母妃得知穆姨死了,會是怎樣難過。身邊又沒有可以傾訴的人。”

“所以殿下趕緊將這邊事情忙完,回去見娘娘啊。”

“也是。”

西琉逸想著,臉上笑意真實了幾分。有些過分溫柔的看著畫上的楚俏。

東埡邇在房間裏發著怒火,就不該聽那奴婢的話,硬生生折損了幾十個人。

好半會兒,東埡邇才舒緩了那暴怒情緒。猶帶怒火的眼睛看著糸荀。

“可有善後了?那奴婢不會說出我們的人吧?”

糸荀仿佛已經習慣那眼神了,很是淡然的回著話。“派出去的人已經自盡了,變數在那奴婢身上。明日大典,把守的人會少很多,屬下會親自潛進去問的。”

“辦事利索些。”

“是。”

門外。“三殿下,西國太子求見。”

東埡邇換上了意味不明的笑容,“他來的倒是湊巧。叫人進來收拾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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